第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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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杭九溪被老牛銳利的目光嚇得手一抖, 差點以為對方發現了她的存在。
也許發現了——手機視頻開著，老牛近在咫尺能不知道嗎？
但老牛並沒吭聲，許是看在骨頭先生的份上, 也許是看在陳谷還活著的份上。
總之這次，老牛並沒有像上次左子玉闖入之時那樣暴躁憤怒。
左子玉悄悄想了想, 難道是他上次深夜到來, 打斷了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才使得老牛很是憤怒？
他默默壓下這種不敬的想法，將手機鏡頭對準了對峙著的兩頭牛。
小黃牛激動得臉都漲紅了, 眼睛裏滿是興奮。
踏雲若無其事地垂著目光，平靜道：“來吧。”
小黃牛知道這是對手讓它先發起進攻, 看起來是它占了便宜，實則是對手對它的一種蔑視。
小黃牛才不管它蔑不蔑視, 見到這頭牛知道它才知道它們之間相差甚大，它根本不可能打敗這頭老牛。
也許它會死在它的鐵蹄之下。
但那又如何，動物活著也該有自己的夢想。
成為最強者就是它的夢想。
小黃牛回想著農場的一切，美味的草料、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孩子——用上了鬥牛最強力的攻擊, 將所有異能集合在牛角上，帶著超越千斤的重量以勢不可擋的姿勢沖了過去。
踏雲楞住了。
這姿態、這異能運轉的力量, 這攻擊的角度——獨屬於它的、鬥牛一族的天賦一擊怎麽會出現在一頭小黃牛身上？
難道它身上有鬥牛血脈？
可是……怎麽可能！
踏雲慌慌張張朝著小黃牛舉起前蹄，受住了它的攻擊，順帶把小黃牛推了出去。
它龐大的身體逐漸虛幻, 三秒鐘之後變成一個體格高大面容堅毅的男人。此刻他面色慘白，眼神委屈, 朝著戴蓑笠的女人說道：“啊瑜你相信我，不是我幹的……不是我的孩子, 我沒有。”
羅瑜：“……”
她走過擡手敲了一下踏雲的腦袋：“我跟你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有那個時間去做這種事情嗎？而且這個孩子才多大？”
踏雲松了口氣，羅瑜相信他就好。
也是, 他這麽多年一直跟羅瑜住在這個小小的山腳下，連山外都沒有去過。倒是羅瑜時不時去人族城市裏轉轉走走，他怎麽可能有時間和機會做出對不起羅瑜的事情。
而且，有了羅瑜，他能看得上一頭母牛？對方得有多美才能吸引到他？
但這個擁有鬥牛血脈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呢？
踏雲撓撓腦袋，轉頭去找這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小黃牛被踏雲著急忙慌之下輕輕一推，推入農田外的田野裏，壓塌了一堆荒草與樹木，撞擊在巨石上，大口大口往外吐著血。
小黃牛眼神渙散，朝著緊張的左子玉說道：“……我、我輸了……”
踏雲：“！！！”
他急急忙忙和羅瑜一個閃步飄了過去，還沒搞清楚哪裏冒出來的血脈親人呢！可不能就這麽死了，死了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羅瑜探出異能，輕聲道：“放輕松，深呼吸，你會沒事的。”
她的聲音輕柔，又帶著某種催眠意味。
小黃牛點點頭，忍住用頭去蹭她的手的渴望。
這個人族好溫柔呀，看起來跟溪溪一樣好。
小黃牛暈暈乎乎的，覺得自己如坐雲端，
很快它全身都開始輕飄飄地舒適起來，嘴巴裏的血腥味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絲甜蜜的感覺。
羅瑜收回手：“只是一點皮外傷，五臟六腑受到一些震動。我幫它治療了，沒什麽大礙。”
左子玉松了口氣，剛剛嚇死他了。
他真以為老牛要把自己的兒子打死了！
踏雲忽然怒目而視：“放你娘的狗屁，它才不是老子的兒子！”
左子玉瞪大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把心中的話不知不覺中說了出來。
踏雲冷冷道：“你們倆連同視頻背後那小家夥，都是來看老子熱鬧的是不是？這小子也是你們找來的？見不得老子好！”
左子玉慌忙搖頭：“不是不是——小黃牛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好孩子，它想要成為最強的鬥牛才來挑戰您。我們只是怕它出意外才跟著一起來看看，並沒有想看您笑話的意思。”
骨頭先生也說：“是我們冒昧了，但確實沒有看笑話的意思。”
多年前，他曾與老牛並肩作戰過，老牛記得他的氣息。此刻他還算敬重這個曾經的人族將軍，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過了三秒鐘他又強調：“這小子不是我兒子！”
左子玉應和著：“是是是！他不是您的血脈，是我們胡亂猜測。”
老牛：“……”
怎麽感覺自己就洗不清了呢！
踏雲氣鼓鼓地對著羅瑜說：“真的不是——”
羅瑜接口道：“我剛才檢查過了，它確實不是你的兒子，但繼承了你的全部血脈……按照壽數和傳承來算，它應當是你的重孫。”
踏雲：“！！！”
左子玉適時接口：“四代血脈傳承啊……那第一代在什麽時候呢？”
踏雲目光死死盯著他，還說不是來看笑話的！這老小子就是還在惦記他揍了他一頓的仇！他也不想想大半夜的突然從天而降落入農舍裏面，他差點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當時他就應該踩死這家夥，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踏雲狠狠瞪了左子玉一眼，轉頭望著羅瑜：“你相信我，我真沒有——”
羅瑜點頭：“我知道，因為這事兒是我讓你幹的。”
踏雲：“？？？”
左子玉：“？？？”
杭九溪：“……這瓜沒白吃！”
她又捏了一個樹莓放進嘴巴裏，還是好酸好酸。
羅瑜繼續說著：“你是我養的鬥牛，鬥牛都要配種得懂嗎？末世前兩個月，我剛給你配完種……後來末世來了，鬥牛團就只有你我活了下來。然後你開始異變又很快化形，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一直生活在一起。我記得——”
羅瑜從大腦裏發掘百年前的記憶：“對方應該就是一頭黃牛來著。”
踏雲：“！！！”
羅瑜說：“對方應該當時就懷了孩子，並且分娩……你的血脈就這樣流傳了下來。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將來鬥牛這門絕技不會找不到傳人。”
踏雲心裏有無數槽點，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未開化時它幹的事情，能跟現在的他扯上關系嗎？雖然血脈同源，但絕對不是因為他幹了壞事。
他想跟羅瑜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左子玉也聽明白了，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些未開化的貓咪在發情期會有好多老公，但化形之後又會愛上人族。
那她之前的情史值得吃醋嗎？當然不值得，誰會跟一群小野貓吃醋？
雖然留下孩子就有點不一樣，但大差不差。
羅瑜知道踏雲在糾結什麽，她說：“沒關系，我不介意——我在想，這孩子是不是該由我們來養育，而不是一直麻煩別人。”
昏昏沈沈的小黃牛早就清醒了，聽了一耳朵關於它祖輩的事跡。
此刻再聽到它的養育問題，迅速起身滑跪在踏雲腳邊：“祖爺爺，我在溪溪的農場還有一個妻子和三個孩子，孩子們全都繼承了您的鬥牛血脈，有一個一出生就能腳底踏雲飛翔……”
它認祖歸宗那叫一個迅速！
打不過就加入！
打不過有什麽好丟人的，那是它的祖爺爺！
等祖爺爺老了、死了它立馬就是世界上最強的鬥牛！
踏雲：“……”
他是真不想認下這個莫名其妙的重孫，但三只鬥牛血脈著實吸引到他了，尤其是剛剛出生可塑性很強，好好打磨一定能成為牛族強者。
到時候他把牛族重擔一扔，就可以和啊瑜逍遙自在不管世事，多好！
踏雲板著臉問：“所以……你想認祖歸宗跟我生活在這裏嗎？”
小黃牛羞澀道：“不是——我是想說溪溪養育我們很辛苦，為我覺醒付出了很多心血。還有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被她悉心照顧著……我們畢竟是您的血脈，您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她？”
左子玉：“……”
不愧是溪溪養出來的好孩子，識趣又乖巧，沒白養。
杭九溪在視頻那邊悄悄捂住眼睛，啊呀……小黃牛的厚臉皮真是沒眼看。
但是她喜歡！
養五只變異牛真的真的很辛苦！她還專門給牛牛們種植過兩畝牧草來著，雖然相比牧草它們更愛吃粗糧、谷物。
踏雲：“……”
算了，這血脈他不要了！
這胳膊肘向外拐的蠢東西誰愛要誰要！
羅瑜輕輕拉住他的胳膊，她不能看著牛族就這麽沒落下去。首領與她相守不問世事，牛族被虎族狩獵也不管不顧，新生牛族生病、瘟疫什麽事情他都撒手不管。
得有一個強大的牛族來管這些事情，他沒有拒絕牛崽子們的挑戰就是為了這個。
但他誰都沒看上。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親緣血脈出現，看起來天賦不低。三個孩子的天賦也挺高，即使這個大點的靠不住，他們還有小的可以調教。
牛崽子長起來是很快的，等孩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她對牛族也就無愧無心了——她著實有點煩那些上了年紀的族老找她哭訴，希望她能讓族長管管事情。
看在羅瑜的面子上，踏雲勉強緩和神色：“感謝她可以，但你得把三個崽子送到我這裏來養。”
小黃牛垂眸掩飾住它眼裏的喜悅，這不是幫它和溪溪減輕負擔的好事情？
至於安全問題，祖爺爺肯定會比他還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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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九溪被老牛銳利的目光嚇得手一抖, 差點以為對方發現了她的存在。
也許發現了——手機視頻開著，老牛近在咫尺能不知道嗎？
但老牛並沒吭聲，許是看在骨頭先生的份上, 也許是看在陳谷還活著的份上。
總之這次，老牛並沒有像上次左子玉闖入之時那樣暴躁憤怒。
左子玉悄悄想了想, 難道是他上次深夜到來, 打斷了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才使得老牛很是憤怒？
他默默壓下這種不敬的想法，將手機鏡頭對準了對峙著的兩頭牛。
小黃牛激動得臉都漲紅了, 眼睛裏滿是興奮。
踏雲若無其事地垂著目光，平靜道：“來吧。”
小黃牛知道這是對手讓它先發起進攻, 看起來是它占了便宜，實則是對手對它的一種蔑視。
小黃牛才不管它蔑不蔑視, 見到這頭牛知道它才知道它們之間相差甚大，它根本不可能打敗這頭老牛。
也許它會死在它的鐵蹄之下。
但那又如何，動物活著也該有自己的夢想。
成為最強者就是它的夢想。
小黃牛回想著農場的一切，美味的草料、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孩子——用上了鬥牛最強力的攻擊, 將所有異能集合在牛角上，帶著超越千斤的重量以勢不可擋的姿勢沖了過去。
踏雲楞住了。
這姿態、這異能運轉的力量, 這攻擊的角度——獨屬於它的、鬥牛一族的天賦一擊怎麽會出現在一頭小黃牛身上？
難道它身上有鬥牛血脈？
可是……怎麽可能！
踏雲慌慌張張朝著小黃牛舉起前蹄，受住了它的攻擊，順帶把小黃牛推了出去。
它龐大的身體逐漸虛幻, 三秒鐘之後變成一個體格高大面容堅毅的男人。此刻他面色慘白，眼神委屈, 朝著戴蓑笠的女人說道：“啊瑜你相信我，不是我幹的……不是我的孩子, 我沒有。”
羅瑜：“……”
她走過擡手敲了一下踏雲的腦袋：“我跟你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有那個時間去做這種事情嗎？而且這個孩子才多大？”
踏雲松了口氣，羅瑜相信他就好。
也是, 他這麽多年一直跟羅瑜住在這個小小的山腳下，連山外都沒有去過。倒是羅瑜時不時去人族城市裏轉轉走走，他怎麽可能有時間和機會做出對不起羅瑜的事情。
而且，有了羅瑜，他能看得上一頭母牛？對方得有多美才能吸引到他？
但這個擁有鬥牛血脈的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呢？
踏雲撓撓腦袋，轉頭去找這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小黃牛被踏雲著急忙慌之下輕輕一推，推入農田外的田野裏，壓塌了一堆荒草與樹木，撞擊在巨石上，大口大口往外吐著血。
小黃牛眼神渙散，朝著緊張的左子玉說道：“……我、我輸了……”
踏雲：“！！！”
他急急忙忙和羅瑜一個閃步飄了過去，還沒搞清楚哪裏冒出來的血脈親人呢！可不能就這麽死了，死了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羅瑜探出異能，輕聲道：“放輕松，深呼吸，你會沒事的。”
她的聲音輕柔，又帶著某種催眠意味。
小黃牛點點頭，忍住用頭去蹭她的手的渴望。
這個人族好溫柔呀，看起來跟溪溪一樣好。
小黃牛暈暈乎乎的，覺得自己如坐雲端，
很快它全身都開始輕飄飄地舒適起來，嘴巴裏的血腥味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絲甜蜜的感覺。
羅瑜收回手：“只是一點皮外傷，五臟六腑受到一些震動。我幫它治療了，沒什麽大礙。”
左子玉松了口氣，剛剛嚇死他了。
他真以為老牛要把自己的兒子打死了！
踏雲忽然怒目而視：“放你娘的狗屁，它才不是老子的兒子！”
左子玉瞪大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把心中的話不知不覺中說了出來。
踏雲冷冷道：“你們倆連同視頻背後那小家夥，都是來看老子熱鬧的是不是？這小子也是你們找來的？見不得老子好！”
左子玉慌忙搖頭：“不是不是——小黃牛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好孩子，它想要成為最強的鬥牛才來挑戰您。我們只是怕它出意外才跟著一起來看看，並沒有想看您笑話的意思。”
骨頭先生也說：“是我們冒昧了，但確實沒有看笑話的意思。”
多年前，他曾與老牛並肩作戰過，老牛記得他的氣息。此刻他還算敬重這個曾經的人族將軍，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過了三秒鐘他又強調：“這小子不是我兒子！”
左子玉應和著：“是是是！他不是您的血脈，是我們胡亂猜測。”
老牛：“……”
怎麽感覺自己就洗不清了呢！
踏雲氣鼓鼓地對著羅瑜說：“真的不是——”
羅瑜接口道：“我剛才檢查過了，它確實不是你的兒子，但繼承了你的全部血脈……按照壽數和傳承來算，它應當是你的重孫。”
踏雲：“！！！”
左子玉適時接口：“四代血脈傳承啊……那第一代在什麽時候呢？”
踏雲目光死死盯著他，還說不是來看笑話的！這老小子就是還在惦記他揍了他一頓的仇！他也不想想大半夜的突然從天而降落入農舍裏面，他差點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當時他就應該踩死這家夥，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踏雲狠狠瞪了左子玉一眼，轉頭望著羅瑜：“你相信我，我真沒有——”
羅瑜點頭：“我知道，因為這事兒是我讓你幹的。”
踏雲：“？？？”
左子玉：“？？？”
杭九溪：“……這瓜沒白吃！”
她又捏了一個樹莓放進嘴巴裏，還是好酸好酸。
羅瑜繼續說著：“你是我養的鬥牛，鬥牛都要配種得懂嗎？末世前兩個月，我剛給你配完種……後來末世來了，鬥牛團就只有你我活了下來。然後你開始異變又很快化形，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一直生活在一起。我記得——”
羅瑜從大腦裏發掘百年前的記憶：“對方應該就是一頭黃牛來著。”
踏雲：“！！！”
羅瑜說：“對方應該當時就懷了孩子，並且分娩……你的血脈就這樣流傳了下來。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將來鬥牛這門絕技不會找不到傳人。”
踏雲心裏有無數槽點，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未開化時它幹的事情，能跟現在的他扯上關系嗎？雖然血脈同源，但絕對不是因為他幹了壞事。
他想跟羅瑜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左子玉也聽明白了，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些未開化的貓咪在發情期會有好多老公，但化形之後又會愛上人族。
那她之前的情史值得吃醋嗎？當然不值得，誰會跟一群小野貓吃醋？
雖然留下孩子就有點不一樣，但大差不差。
羅瑜知道踏雲在糾結什麽，她說：“沒關系，我不介意——我在想，這孩子是不是該由我們來養育，而不是一直麻煩別人。”
昏昏沈沈的小黃牛早就清醒了，聽了一耳朵關於它祖輩的事跡。
此刻再聽到它的養育問題，迅速起身滑跪在踏雲腳邊：“祖爺爺，我在溪溪的農場還有一個妻子和三個孩子，孩子們全都繼承了您的鬥牛血脈，有一個一出生就能腳底踏雲飛翔……”
它認祖歸宗那叫一個迅速！
打不過就加入！
打不過有什麽好丟人的，那是它的祖爺爺！
等祖爺爺老了、死了它立馬就是世界上最強的鬥牛！
踏雲：“……”
他是真不想認下這個莫名其妙的重孫，但三只鬥牛血脈著實吸引到他了，尤其是剛剛出生可塑性很強，好好打磨一定能成為牛族強者。
到時候他把牛族重擔一扔，就可以和啊瑜逍遙自在不管世事，多好！
踏雲板著臉問：“所以……你想認祖歸宗跟我生活在這裏嗎？”
小黃牛羞澀道：“不是——我是想說溪溪養育我們很辛苦，為我覺醒付出了很多心血。還有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被她悉心照顧著……我們畢竟是您的血脈，您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她？”
左子玉：“……”
不愧是溪溪養出來的好孩子，識趣又乖巧，沒白養。
杭九溪在視頻那邊悄悄捂住眼睛，啊呀……小黃牛的厚臉皮真是沒眼看。
但是她喜歡！
養五只變異牛真的真的很辛苦！她還專門給牛牛們種植過兩畝牧草來著，雖然相比牧草它們更愛吃粗糧、谷物。
踏雲：“……”
算了，這血脈他不要了！
這胳膊肘向外拐的蠢東西誰愛要誰要！
羅瑜輕輕拉住他的胳膊，她不能看著牛族就這麽沒落下去。首領與她相守不問世事，牛族被虎族狩獵也不管不顧，新生牛族生病、瘟疫什麽事情他都撒手不管。
得有一個強大的牛族來管這些事情，他沒有拒絕牛崽子們的挑戰就是為了這個。
但他誰都沒看上。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親緣血脈出現，看起來天賦不低。三個孩子的天賦也挺高，即使這個大點的靠不住，他們還有小的可以調教。
牛崽子長起來是很快的，等孩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她對牛族也就無愧無心了——她著實有點煩那些上了年紀的族老找她哭訴，希望她能讓族長管管事情。
看在羅瑜的面子上，踏雲勉強緩和神色：“感謝她可以，但你得把三個崽子送到我這裏來養。”
小黃牛垂眸掩飾住它眼裏的喜悅，這不是幫它和溪溪減輕負擔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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